法缘之亲 手足之情——中国大陆佛教参访交流团访台侧记

　　8月底的北京，正沉浸在举办世界大学生运动会的热烈气氛之中。我作为大陆佛教参访交流团的一员，于8月30日从北京出发，前往祖国的宝岛台湾，参加中台禅寺新建工程落成启用暨佛像升座开光洒净大法会。

　　大陆佛教参访交流团由国家宗教事务局杨同祥副局长任名誉团长，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刀述仁居士任团长，一诚法师、学诚法师、新成法师、海山法师任副团长，中国佛教协会张琳副秘书长任秘书长，团员共67人，分别来自北京、四川、江西、江苏、广东、福建、上海、河北，其中出家法师49人。

　　代表团此行所要参访的中台禅寺位于台湾省南投县埔里镇，由惟觉法师于1994年创建，是台湾著名的禅修道场，与证严法师主持的慈济功德会、星云法师主持的佛光山、圣严法师主持的法鼓山齐名。

　　惟觉法师生于1928年，四川营山县人，俗姓刘。年少时即喜爱阅读佛经，慨然有出尘之志。1963年于基隆十方大觉禅寺依灵源老和尚披剃，法名知安，号惟觉，并于翌年受具，先后充任香灯、园头等职。后于台北普门寺、宜兰吉祥寺、新竹圆明寺、香港大屿山宝莲寺等处闭关。1970年代初期于台北县万里乡山中茅棚潜修。后为信众发觉，请法供养者日众，遂就地辟建灵泉寺，开始弘宗演教，常以禅七接引缁素二众。1991年底于灵泉寺连续举办49天七期精进禅七，在台湾佛教界造成很大反响，此后主持海内外禅七百余期，惟觉法师遂成为自广钦老和尚圆寂之后最以禅修著名的高僧，前来参访、皈依、受戒甚至剃度者急遽增多，灵泉寺出家弟子从1987年最初的四人急增至千人，在家弟子也发展到数万人，寺院设施已不敷使用，遂决定于南投县埔里镇中台山兴建规模宏伟的新道场。1993年11月中台佛教学院创立，1994年中台禅寺正式启建。在此后的七年间，中台山全山伽蓝及各项设施次第兴建；与此同时，由信众捐资于宝岛各地和海外普设精舍，迄今已达七十余所。惟觉法师道誉日隆，经常应社会各界礼请主持禅七、讲演佛学，举办各种法会，兴办公益慈善教育事业，并身兼基隆十方大觉禅寺住持、埔里中台禅寺住持、万里灵泉寺住持、中台佛教学院导师、台湾大专青年禅学会导师、中台禅会理事长、中台山佛教基金会董事长、中台文教基金会董事长及台湾中国世纪佛教协进会理事长等职，成为台湾佛教界领袖人物之一，他所领导的中台禅寺也成为岛内深具影响的佛教教团。

　　中台禅法以“数息观”、“参话头”和“中道实相观”为三个主要法门，以“中台四箴行”、“中台五正明”教导信众，即“对上以敬、对下以慈、对人以和、处事以真”和“明是非辨正邪，明善恶识因果，明取舍达祸福，明时务知进退，明权变通实相”，以此作为日常行持圭臬和处事原则。以“中台行愿偈”——“外现声闻身，内密无上印，身行菩萨道，广度诸有情”作为出家僧众修行准则。 面对21世纪多元化、国际化的发展潮流，遵循佛法“不变随缘”的原则，中台禅寺于2000年2月27日成立“中国世纪佛教协进会”，以“安住大乘心，善开方便门”的弘法理念为宗旨，推行“佛法五化运动”(学术化、教育化、科学化、艺术化、生活化)，以此开发佛法的深广内涵，呈现佛法学术化、科学化、艺术化与生活化的丰富层面，多方摄受世界大众，使佛教慈悲济世的精神得到普遍弘扬。

　　一

　　大陆佛教参访交流团一行于8月30日晚10时20分抵达台北桃园机场，中台禅寺四众弟子手持鲜花，热烈欢迎来自祖国大陆的法门兄弟。次日上午，在代表团下榻的台北圆山大饭店，中台禅寺举行隆重的记者招待会，惟觉法师向新闻界介绍中台禅寺“十年树木建丛林，百年树人立法幢”的建寺理念和举行新建工程落成启用暨佛像升座开光洒净大法会、世界宗教文化交流研讨会的意义。来自祖国大陆、香港以及美国、印度、泰国、柬埔寨、新西兰、日本、韩国、越南、马兰西亚、菲律宾等国家和地区的代表出席了记者招待会，岛内政要和各界嘉宾纷纷前来随喜。

　　记者招待会上共有十多位各界人士发言，当大会主持人介绍到大陆佛教参访交流团的时候，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刀述仁团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他首先感谢惟觉法师对大陆佛教界的盛情邀请，指出台湾佛教与大陆佛教一脉相承、自古一家，有着法缘之亲、手足之情。近二十年来，大陆佛教佛光普照，法运昌隆，兴寺造像、弘法教育、文化交流，诸项事业均有发展。这些功德的成就，其中也包括台湾佛教界高僧大德多年来的鼎力相助。法缘与血缘，法情与亲情，水乳交融，情深似海。相信通过两岸宗教文化和学术的友好交流，促进了解，增进感情，一定能为两岸人民造福。刀述仁居士还代表大陆佛教界，当场向遭受“桃芝”台风灾害地区捐赠一万美元，请惟觉法师转交灾区同胞。刀副会长的讲话和大陆佛教界的义举，赢得与会者的热烈掌声。当天下午，大陆佛教参访交流团一行冒雨乘车离开台北，并于当晚9时30分抵达台中南投县埔里镇的中台禅寺。

　　二

　　中台禅寺依山而建，占地数百公顷，从1994年开创至今，已建有山门、大小禅堂、五百罗汉殿、观音殿、三宝殿、大寮(厨房)、斋堂及图书馆、工务所、衣钵室、医务室、资讯系统中心、释迦公园、菩提公园等设施，常住僧众1400余人，其中尼众约占70%。中台佛教学院内设男众部和女众部，各设研究所、大学部、高级部，共有师生400余名，以“教理、福德、禅定”三位一体为教育方针。中台禅寺主体工程突破传统寺院建筑形式，由惟觉法师与台湾名建筑师李祖原居士共同设计，力图使这幢宏大庄严、别具特色的现代建筑融合东西方宗教艺术精髓，体现佛教“直了成佛”的顿悟法门与“因次第尽”的渐修精神。整个建筑高136米，宽230米，深120米，通高36层，其中心主轴依次为一层的四天王殿，二层的化身佛殿(大雄宝殿)，五层的报身佛殿(大庄严殿)、弥陀殿、药师殿、禅堂，九层的法身佛殿(大光明殿)，十六层的药师七佛宝塔，莲花台及顶端的摩尼宝珠，两侧是象征渐修次第的大小天梯及表征“悲智愿行”的四大菩萨殿，内设现代化的讲堂、大寮、斋堂等设施，可供数万人同时举行学修活动。

　　9月1日上午9时举行的洒净仪式拉开了中台禅寺新建工程落成启用暨佛像升座开光洒净大法会的序幕。9时30分，惟觉法师在山门迎候大陆佛教参访交流团一行，中台禅寺信众献上鲜花，夹道欢迎大陆法师和贵宾。中台禅寺内外人山人海，盛况空前。热情的山地同胞身着节日盛装，载歌载舞欢迎四方嘉宾。据称当天共有二千多辆旅游车、三千多辆轿车抵达中台禅寺，前来参加庆典的人数达十余万人。

　　10时50分，剪彩仪式开始。惟觉、悟明、了中、星云、智慧、今能等港澳台及海外佛教界诸山长老，一诚、学诚、新成、海山、法映等大陆佛教界长老法师，以及台湾政要、各界嘉宾108人为中台禅寺落成剪彩，并随即举行揭幕仪式。只见彩色气球随风而起，彩带飞舞，庆典会场欢声雷动。钟鼓齐鸣声中，惟觉法师和陈水扁为中台禅寺开锁启用。惟觉法师与诸山长老、护法檀越及台湾政要步入四天王殿、大雄宝殿，依次拈香，礼佛三拜，随后宾主致词。

　　12时30分，在中台禅寺主体建筑的大雄宝殿、大庄严殿、大光明殿、弥陀殿、药师殿、文殊殿、普贤殿内同时举行佛像开光仪式，分别由惟觉、了中、悟明、圣照、真华、星云、妙境法师主持。中国佛教参访交流团一行参加了在大雄宝殿举行的佛像开光仪式。开光仪式后，各国各地区代表纷纷致词祝贺中台禅寺落成开光，一诚法师、刀述仁居士、杨同祥先生分别代表大陆佛教界致贺词。

　　下午3时及当晚6时30分，中台禅寺设素宴款待各方嘉宾。在晚宴上，杨同祥副局长代表国家宗教事务局、刀述仁副会长代表中国佛教协会分别向中台禅寺赠礼。中国佛协的礼品是国家图书馆藏五百罗汉图拓片及一万美元礼金。大陆佛教参访交流团团员们也分别代表所在佛协和寺院向中台禅寺赠送礼品。

　　三

　　9月2日上午，于中台禅寺华藏厅举行世界宗教文化交流研讨会，主题是“宗教文化在新世纪的展望”。

　　中台佛教学院院长见涤法师首先做主题演说。他说，宗教自古以来就是人类精神文明中最高的表征，也是陶冶升华心灵的妙药，更是指向宇宙人生真理的道路，它使得人类的文化达到真、善、美、圣。在最近的一两百年，人类外在生活环境的变动比起以前数千年变动的总和还要大得多；另一方面，各种主义的兴起也使得人类的知识观点与以前有极大的差别。21世纪不只是数字纪元上的新，还是生活形态乃至文化上全然的新。在这当中，宗教要如何定位、如何弘扬呢？著名社会学者罗伯特·蓝恩说：“针对先进经济结构中的生活品质所做的许多研究，几乎一致指出对于在贫困阶级以上将近总人口百分之八十的人而言，快乐或自我满意与收入的多寡几乎没有关系。”——这当中我们看到在衣食富足之后，物质条件在人的生命上所能改善的极其有限，人们需要一个出路，需要一个精神上的引导，这正是宗教的时代使命与展望。值此关键性的年代，中台山惟觉老和尚指出经由落实“五化”，可使宗教在新世纪扎根、弘传。所谓五化即是：科学化、学术化、教育化、艺术化、生活化。

　　科学化：17、18世纪以来，由于科学的快速发展，人们的观点当中，认为宗教与科学是一种对立，这种自然主义的科学观逐渐取代宗教，不少人相信科学是唯一的真理。但这样的观点是否正确？本世纪当中，许多物理学家、科学家慢慢明白，他们研究到的东西其实是不可说的。量子力学之父普朗克说，科学是指不断的努力，不断向一个目标发展，这个目标用诗的直觉可以达到，理智没有办法掌握。充分了解现代科学的成就，会逐步印证佛法的空性真理、究竟实相。究竟实相是佛法擅长的地方，科学与佛法不是对立的，而是融合的。佛法本质是非常科学的，从科学的定义、要素(可重复性，可验证性，跨时空性)，佛法都很符合这个要件。禅修过程中，我们的身体、心理会有许多变化，经典中讲的非常清楚，好像是科学上的实验手册。经典中讲的道理，对科学、哲学、心理学等各领域都有很好的启示。佛法科学化，一方面要知道佛法其实很符合现代科学，一方面还能给各领域科学以新的启示，比如唯识学、中观学。在生物学、基因工程等领域正面临突破，“十二因缘”可以给予非常好的启示引导。佛学科学化，另一方面是用科学来辅助佛法的弘扬，如媒体、建筑、交通等，适度应用，善用一切法，不拘泥一切法，就能够把宗教更广泛地弘扬。

　　学术化：由于过去祖师智慧的结晶，使我们对浩瀚的典籍有了概括性的了解。佛法学术化，可以说是以学术研究严谨审慎的态度研究佛法，用新的工具、方法，使佛法精神以更契合时代精神的方法展现，更易与其它领域进行沟通。

　　教育化：佛法是教育中的教育，世间教育往往仅注重于知识的传授，往往忽略了人格的培育。佛法熏陶不仅要我们成人，还要成菩萨、成佛。中台禅寺将教育展现为三个层面，即僧伽教育、社会教育和学校教育。僧伽教育注重“福德、智慧、禅定”三位一体，既重视经论研习和禅定智慧的养成，也重视世间技艺如电脑、美术等的掌握，培养独当一面的能力和入世弘法的悲愿，在利他中完成自利。社会教育是让大众了解佛法，中台禅寺在岛内建立各个精舍、举办佛法禅修班，是将佛法落实到社会的实践。学校教育是提供人格养成与成长的重要环境，中台山筹设普台中小学和高中，希望把佛法精神贯穿到世俗教育中。

　　艺术化：艺术滋养人类心灵，培养高贵情操。中国传统文化艺术与佛法本来息息相关，专属佛教艺术的部分如经典、禅门书画、美术雕塑、梵呗，历代都有超凡入圣的精品。文物保存让我们知道过去的历史，对佛法法脉传承更有信心。中台山筹备建立佛教文物馆，使四众弟子通过欣赏艺术，增长信心。佛教艺术对人们修行上的功能，在其虔敬的创作过程(从斋戒到内心用功)中，不仅是清净佛法的呈现，还能净化更多人的心灵，既是艺术的交流，又是法的传递。释尊本身堪称达到了艺术的极至，释迦拈花、迦叶微笑，即反映了最高的艺术境界。中台山主体工程即是一个融合古今中外宗教艺术的杰作。

　　生活化：让佛法落实到生活中，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第一是亲近道场、亲近善知识，闻法听经，清净共修。中台山系统给在家居士以极大方便，对初入门者提供很好的指导。第二是禅修的养成。透过禅修，把佛法落实在心地中，落实在日常生活里面。通过持续地听闻正法，平时养成用功的习惯，慢慢体悟佛法，在动静中起善念。第三，对法有所体会，更有慈悲心、同情心，知道自己并非独立于环境之外，把生活化的层面扩展到社会、国家乃至全世界。

　　中台禅寺主体工程的完成，具有多方面的意义。一方面是“五化运动”各个层面的落实，另一方面是让僧众与在家信众的修行体系可以更紧密地结合——精舍是前哨站，中台山是大本营。因此，相信中台禅寺在惟觉老和尚的引领下，必将成为人类精神文化汇聚与弘化的中心。

　　在随后的综合研讨中，国家宗教事务局杨同祥副局长应邀致辞。他说，大陆佛教参访交流团全体成员今天参加这个研讨会，感到非常高兴。宗教既是社会现象，也是文化现象。随着社会的发展，许多新问题新事物会出现，宗教界也是如此，经常对宗教问题进行探讨是非常重要的。能够在此与各位朋友会面我感到非常高兴，预祝研讨会圆满成功。

　　刀述仁副会长在致辞中说，此次大陆佛教界专程组团来中台禅寺参加盛大庆典，并在新世纪之初，共同研讨佛教在当前社会中面临的许多问题，意义非凡，将给在座的大陆年轻法师以深刻启迪。

　　学诚法师代表大陆佛教参访交流团发言。他说，宗教是世界文明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人类有了文明就有了宗教，宗教与人类文明可以说是同步的。新世纪的特点是经济结构全球化、文化结构多元化，作为具有2500多年历史的古老佛教，如何来因应这一快变多变的时代，是目前我们佛教徒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要解决好这个问题，首先对佛教的认识与定位应该有一个比较清楚的认识。比如说，什么是佛教、佛教对世间有什么用处、现代人需要的是具足什么内涵的佛教、佛教在当今时空因缘下应该如何作为才能因应时代的发展。这就牵涉到佛教的价值观、目的论、方法论、实践论的问题。《法华经》说：“佛以一大事因缘故出现于世，欲令众生开示悟入佛之知见。”其本意是把众生的俗知俗见，提升到佛的知见。在这一点上又引申到世俗谛和胜义谛，所谓世俗谛就是世间的道理，胜义谛就是出世间的道理。世间的道理是在特定的时空因缘下建立起来的，出世间的道理是不会受到时空因缘的局限的。世间的道理是与世间法共同的，这就是所谓佛教的共法；出世间的道理是不同于世间法的，这就叫做佛教的不共法。世间法和出世间法又需要靠佛教的文化纽带来联系。佛教的目的论就是离苦得乐、成就佛果。佛教的方法论是五乘佛法。佛教的实践论是断恶修善。如何修行呢？首先要对自己的身心以及自己与他人的关系、自己与所生活的环境的关系以及凡人和圣人之间的关系有一个最基本的认识。对待这些关系，佛教的观点是：色心不二、自他不二、依正不二、凡圣不二(生佛不二)、佛佛道同。现代心理学认为人最基本的三个特点是感情、理智、欲望，凡人的理智是非常有局限性的，感情是非常容易冲动的，欲望是非常容易膨胀的。佛法的修证即是如何将世间的世智辩聪提升到佛法的无漏智慧，进一步升华自己的感情成为慈悲，将自己的贪欲提升到普度众生的愿行。在中国漫长的历史上，也曾经出现过民族的分裂、社会的动荡，但是国家最终趋向于统一、和谐与安宁，应该说佛教的思想信仰和佛教文化的纽带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我相信，随着海峡两岸佛教以及各种宗教的交流不断深入与发展，佛教必将进一步推进海峡两岸宗教、文化和社会的大融合。

　　在研讨会上发言的还有台湾悟明法师，美国仁俊法师、妙境法师，韩国真月法师，越南青山法师，印度慈护居士，新西兰大慈比丘，马来西亚唯悟法师，日本松涛宏道先生，台湾李祖原居士，台湾师范大学简茂发校长等。惟觉法师在总结致词中说，佛法说“自未得度能度人者无有是处”，又说“自未得度先度人者是菩萨发心”，这两者应该融合。修自利行的行者百分之百正确，见到修大乘行者应该赞叹；修菩萨行的行者见到修自利行的行者应该成就。现在全球成了一个地球村，无论何时何处发生灾难乃至战争，我们都无法安心修行。我们应该有一个世界观，希望世界和平、社会安定。佛法八万四千法门，目的就是成就佛的智慧、成就佛的净土。我们第一是要有共识，与会的有大陆、美国、越南等地的代表团，都是我们佛教界的骨干，如果有一种共识，一起带动修自利利他之行，就能够成满各种愿行。达成共识有人认为很难，每一宗教都有它的生活文化，当然会不同。但不同中有同，同的地方我们要赞叹沟通，不同的地方我们要尊重，不能因为文化的不同而排斥。相同之处是我们每个人都有良知良能，都有佛性，都希望智慧光明。佛法行人有往生净土、生到天上、圆成正觉等多种意乐，每人根机不同，要将时空放大，今生不行有来世，来世不行有再来世。佛教中有很多宗派，彼此思维理路不同，修证方法不同，乃至产生隔阂甚至诽谤，说明异中求同非常重要，彼此达成共识非常重要，这样才能将佛法推向世界。我们已从农业社会进入工业社会、太空时代，如果固执老的修行和弘法方法，与时代可能就有些脱节了。要将佛教从山林走向社会，用科学、艺术、生活、科学的方法作为方便，以明心见性，见性成佛。现代社会拼命在物质生活上努力提升，乃至进入功利主义，本性迷失，恶性循环。“善开方便门，安住大乘心。”成正觉一时办不到，就要开方便门。文化教育事业、福利事业都是方便，否则佛法不能在社会立足。“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佛法必须在世间，必须要开种种方便的管道。佛法要在二十一世纪放光动地、利益世间，中台禅寺愿意提供道场和资粮。

　　9月3日至5日，大陆佛教参访交流团一行转赴台南、高雄、台北，参观了亿载金城、赤嵌城、安平古堡等历史古迹和台北故宫博物馆。9月6日，代表团一行圆满结束访问，转道香港回到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