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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朝炎:《坛经》的主体论哲学思想

[入门知识] 发表时间:2023-07-22 04:25:20 作者: 阅读次数:
谭朝炎:《坛经》的主体论哲学思想

谭朝炎:《坛经》的主体论哲学思想

在中国佛教中,禅宗的影响是最大的。禅宗几乎就是中国佛教的代称。佛教自两汉之际传入中国,便走上了与中国本土文化相融合的道路。禅宗正是这一融合的结晶。
《坛经》是禅宗的宗经宝典,是印度佛经以外唯一能够称作经的佛教典籍,在中国佛教中占有特别重要的位置。《坛经》记述禅宗的创始人慧能的生平事迹及其说法内容,由他的弟子法海整理成书。成书的时间大约在公元713~732年间。

《坛经》的即心即佛、顿悟见性以及自性自度理论,阐述了禅宗教派的佛性论,并指出了成就这一佛性的途径。禅宗的佛性理论启迪了众生的自觉意识,增强了众生自己解脱自己的自信。当人们在世俗红尘中心劳力拙、苦闷彷徨之际,《坛经》为众生指出了一条求得精神解脱的自救之路。同时,《坛经》正视被压抑着的人性与人格,昭示众生找回自己健全的人性,修补自己被现实损毁了的人格。简言之,《坛经》要求人们觉悟自己当下的处境,有所觉悟,并进而争取心性的解放。

这里,就《坛经》的哲学思想试作分析。

一、追求主体精神的绝对自由

禅宗张扬的是人的心性,“如如之心,即是真实”这是追求主体精神的绝对自由。

作为中国佛教的禅宗,它的中心是人,是人的心性。为了突出人的心性,突出人作为主体的精神,消解了人的心性之外的一切色相,一切外在之物,倡导人从一个名利的世界回归到精神澄澈透明的世界。这就是禅悟的目的。禅悟,就是通过认识自性达到回归,回归本来清净的自性。《坛经》认为这种认识是不假思索的,“思量即不中用。见性之人,言下须见”。五祖教诲门徒作偈,要用真正的般若智慧,反对用头脑思考。反对用头脑思考,是杜绝滑入世俗的知识与思想之中,一旦用头脑思考,等于走入了死胡同,走向了心性的相反方向,也就永远不能认识自性,不能得道。

禅宗中的“相”,是作为心性的对立面而存在的。“经云:凡有所相,皆是虚妄。”一切有形有相的东西,都是虚妄不实的。世间物相,都是表象,不是本质,是障人眼目的。因此,不可执着于形与相。对应于相,只有自性是真实的。“无上菩提,须得言下自识本心,见自本性,不生不灭。于一切时中,念念自见,万法无滞,一真一切真,万境自如如。如如之心,即是真实。若如是见,即是无上菩提之自性也。”

真正的智慧来自于觉悟,来自于对本性的认识,而本性是不生不灭的。能自见本性,便识得一切皆真,不再陷入虚妄,在一切境界中都能如如不动。如如之心,就是真实的本性。

自见本性,即是般若大智慧,是最高智慧。这是强调人的心性第一,主体的内心世界第一。是形而上的唯主观论。如如之心,超越于心外之形、心外之相,把对自性的认识当作本质认识。了悟了自家心性就是了悟了世界。心性至上,心即世界。

佛为人而立,宣扬般若大智,就是宣扬人。佛说一切法,为度一切人。“若无世人,一切万法,本自不有,故知万法本自人兴,一切经书,因人说有。”一切文字和各种经典都是为人设立的,是依据般若智慧而建立的。如果没有世间的人,一切佛法就不会产生。所以说,万法是因为有人才产生的,一切经书是因为有人才设置的。正所谓“佛说一切法,为度一切人,若无一切人,何用一切法?”。

佛经的经义被禅宗解释为求得心性解放的真理。换言之,不为心性解放,佛经就没有意义。心性,可以解释为人的天性,人与生俱来的天赋权利,人独立自由的思想。而这一切在世俗社会的漫长进程中,在社会秩序中,在日渐强化的人的社会属性中,人的天赋本能,人的天性,被压迫,扭曲,损毁,完全丧失原有的澄澈透深层的思想意蕴——社会思想革命。

唐僧慧能对传统禅学的变革,佛教史上称为“六祖革命”。其中心内容大体包括三个方面。第一,“即心即佛”。这一革命性的主张,把生佛诸法归结于一心,从而把传统的注重对佛陀崇拜的外在宗教,变成了注重自心的内在宗教。推倒了崇拜的偶像,取而代之以人的心性。人如果拜倒在偶像的足下,必然是逃脱了原有的压迫,又接受了新的压迫。佛法既然不是要人崇拜,而是度众生达到解脱的彼岸,当然要摧毁崇拜。佛陀不再是主体,众生是主体。这种变革是根本的变革,是主次的颠倒。第二,主“顿悟见性”。这是与渐悟的方法相对而言的悟道方法。“顿悟见性”不仅使悟道的方法变得简便易行,同时又是人的心性获得解放的重大变革。禅宗认为长久修持是自讨苦吃,原本是戕害性灵的。长久修持的方式,贯穿了佛陀崇拜精神,仅仅是一种外在形式。第三,强调“即世间求解脱”的思想。这一思想把佛教进一步世俗化,使出世宗教一变而为强调不离世间的入世宗教。形而上的绝对精神,就这样悄悄潜入人世,潜入社会,干预社会政治、伦理道德,干预人生观念,对传统的思想构成非对抗的对立,动摇着世俗众生既成的生存理念,尤其是那些饱学多识、积极思辨的封建士大夫阶级。

禅宗告诉人们,求得解脱才是根本目的,紧紧围绕这一目的,甚至连佛法也可以抛弃。佛法不是教条。当佛法成为“法缚”,就违背了法的初衷。“若百物不思,当令念绝,即是法缚。”义玄主张逢佛杀佛,逢祖杀祖,无非是想杀出一个自由自在的我来。

《坛经》还指出,在禅悟的过程中,自识本心,自见本性,靠的也是自己,不靠师度,而靠自度。妙法在自己一边,靠自度获得。不靠他人,不靠言说:“与汝说者,即非密也。汝若返照,密在汝边。”全然自己做主。这就打破了佛教作为宗教的神秘性,走入世俗众生之中,方便易行。同时,阐明了精神的拯救靠自己,在佛界或世间,没有救世主。

禅宗出世的一面,是继承了印度佛教中禅学及佛教的其他理论,表现为唯心主义的思想论与方法论,追求精神层面的心性自由;禅宗入世的一面,表现为以人的生存状况为终极关怀目标,阐发佛教义理,并要人们消解自己的社会性,张扬自己的自然属性。出世、入世的结合,体现出宗教干预社会伦理、政治的积极因素。禅宗的这些思想内容,与现代西方哲学的许多思想有着相通之处。

“前念迷即凡夫,后念悟即佛;前念著境即烦恼,后念离境即菩提”,如果前一个念头是愚昧的,就是凡夫。当后一个念头觉悟了,那就是佛;如果前一个念头执著于事物的镜相,那就是烦恼。如果后一个念头不再执著,那就是解脱。观照的方法也是无分别的方法,是实现空相应的思维途径。

凡夫与佛,只有一步之遥,前念迷误就是凡夫,一旦觉悟就是佛。凡夫成佛并不难,这表明佛与世俗生活的贴近。但是,它又不是没有分隔的,这个分隔就是自性是否觉悟。从这一主张可以看出禅宗与世俗社会的最大程度的接近,是较之于外来佛教更具入世精神的。由此,烦恼与解脱也就只有一步之遥。一旦觉悟,烦恼即除,获得解脱。这使众生对于今生今世获得解脱有了信心。

禅宗观照的方法也是无分别的方法,是不用识心分别心。是实现“空”相对应的思维途径。“无忆无著不起诳妄,用自真如性,以智慧观照,于一切法不取不舍,就是见性成佛道。”要明白这个法就是没有念头、没有回忆,也不执著,没有生起一切狂妄的念头,用你的真如自性,以智慧来观照一切。对一切都不用识心分别心。

人的主观精神世界第一。真如本性是第一要义,统帅诸相。

“真如自性起念,非眼耳鼻舌能念。真如有性,所以起念。真如若无,眼耳色声,当时即坏。”真如本性是每个人先天具有的内在本性,故能起念。如果没有了真如本性,那么眼耳等感官当时就坏死了。因此,“能善分别诸法相,于第一义而不动”。既要善于分别诸法相,又要于第一义不动。因为诸法相是生活所必须,但不执著于相而不动,才是快乐自在的源泉。

第一层意义,真如本性是第一性的,是主体,一切服从于本性。

一切感官是感知物相的途径,而感官是以真如本性起主导支配作用的,否则,感官便无用。这是强调主体的真如本性为第一性,是主宰。在观照世界中,是从外物体察到自性,外物是被动的,是心性的具象化。这是最高的审美境界,是审美实现的必由之路。审美主体不可因执着于具象而忽略了主体心性。审美是对人的心性的觉悟与发现。

第二层意义,是处世哲学意义。

世间诸相虽然是假象,又是客观存在的,不可不见,同时诸相也是生活所必须,所以又必须善于分别,善于分别又不执着这种分别。在分别中必须将个人心性置于第一位置。这样便可进退自如,快乐自在。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在出世与世间寻求平衡。这是禅宗入世思想一面的体现。“自心归依净,一切尘劳爱欲境界,自性皆不染着,名众中尊”,在世间,既要保持自性,又不执着,不受污染。在世间归依自性的做法,就是“常见自己过,不说他人好恶”,这就是注重自我心性修养,泯灭是非之辩。

即心即佛,不生念头,不灭念头,不分隔时间的既往与未来。即心即佛,前面的念头不再去留恋,就是“即心”,后面的念头也不刻意去灭除,就是佛。不生不灭就是即心即佛。“前念不生即心,后念不灭即佛”。

奉佛做什么?就是将丧失在世间的佛性找回。找回自己的本来真性。“盖为一切众生,自蔽光明,贪爱尘境,外缘内扰,甘受驱驰,便劳他世尊从三昧起,种种苦口,劝令寝息,莫向外求,与佛无二,故云开佛知见。”美国心理学家弗洛姆在分析禅悟的心理过程中,指出这种找回佛性的心理本质,是很有见地的:“在感觉到他与他人的一体中,他也许会第一次瞥见,把他独立的个体自我作为某种东西来执著、培养、拯救,那只是一种幻想;他将体验到,通过‘有自己’来寻求生活的答案是无用的,不如通过‘是自己’和‘成为自己’来寻求答案。所有这些都是突然的、意外的体验,其中没有任何理智的内容;而以后,这个人就会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自由、强壮,都更少焦虑。”

二、人生的最高境界是清净境界
清净境界是最高境界,清净境界,就是没有烦恼的境界。邪与正、善与恶、生与死、好与丑、冤与亲……并将为空。主张断除一切是非分辨,获得清净境界。在禅宗看来,真实的存在只在于心灵的感觉中,因而,它追求的是某种彻悟心境。

六祖的《无相颂》偈语,其中说道:“邪来烦恼至,正来烦恼除;邪正俱不用,清净至无余。”有了淫欲心就会烦恼。般若智慧出现,无明就破除了,烦恼就没有了。邪念、正念都没有了,就达到了彻底清净的涅槃境界。

禅宗的功德观,主张本性第一,本性在,则身心都在,本性丧失,身心也就毁坏。这一主张与儒家思想是相通的。孔子将人的直性情当作人的基础与前提,没有直性情就说不上仁,所以鄙视狷,鄙视巧言令色。“心是地,性是王,王居心地上,性在王在,性去王无。”但是,儒家是要分辨是非的,强调人的社会属性的。这又与佛禅严格区别开来。在禅宗看来,儒家主张的积极入世思想,只会带来烦恼,是尘劳,是虚妄。能净化自心,自身就是释迦牟尼佛,有平等正直的心地,自身就是阿弥陀佛。

既然自性是最重要的,情性也就无可断绝,所以禅宗主张仍然要有情识,无情有同于执著于情一样,是执著佛法的相,也是无明,是障道因缘。反过来说,执著一行三味,就如同没有情识的木石,“作此解者,即同无情,却是障道因缘”。在世俗社会求得清净的最高境界,不是脱离世俗社会。禅宗作为入世宗教,与世俗处的方法,是不著于相,作无缚的人,求无缚的世界,以佛法对应处理世俗的事情:“于世间善恶好丑,乃至冤之与亲,言语触刺欺争之时,并将为空,不思酬害。念念之中,不思前境。若前念、今念、后念,念念相续不断,名为系缚。于诸法上,念念不住,即无缚也。”这样也就无缚,获得清净境界。

三、破除两两对立的思维方法

慧能教导门徒说法,要他们通过对立面的相互剥离、破除,使自己的说法不落两边,这样,就能应答任何问题,而不背离顿教法门的宗旨。譬如,他问“有”,你就用无来回答,他问无,你就用有来回答。“说一切法,莫离自性。忽有人问汝法,出语尽双!皆取对法,来去相因,究竟二法尽除!更无去处。”说话要成双成对,并且针对他所执着的一极来破除它,这样用两极的相互破除,一直把那些根本对立的问题,诸如生死、有无、染净、断常等都全部破除,就没有什么可执着的了。这种方法是不落两边的方法,这种思维方式是破除两两对立的思维方式。

禅宗的所谓无,就是消除差别对立。“无者,无二相,无诸尘劳之心。”所谓无,就是无差别对立相。在禅宗看来,心外无一物。世间所以分出是非、善恶、生死、有无等种种差别,都是因为妄执不明,执著事物表象,而就其本质而言,是同一的,都是空。禅宗认识问题,是在哲学思辨的层面展开的,是形而上的。将对立的事物破除,将对立解构,就是空,同时又指出,对于空也不能执著。破除了对相的执著,又坠入对空的执著,就好比怕淋雨而跳入水塘。仍然有背心性。心性第一,“自性动用,共人言语,外于相离相,内于空离空”。当自性起用与人说话时,在外要于相而离相,在内要于空而离空。于相于空都不能执着。

禅宗所讲的自性,是没有任何名相可称的境界,没有任何名相,就无所谓任何对立。禅宗所讲的实性,是指没有任何对待差别的本性。一切教门都是依据这实性才建立。可见,消除对立十分重要。“学道之人,一切善念恶念,应当尽除。无名可名,名于自性。无二之性,是名实性。”消除差别就是不执著于相,不执著于相,才能实现对事物的本质认识。

四、主观心性才是本质的真实

禅宗排斥一切色相,突出人的主观精神。这种主观精神集中体现在自家心性的觉悟上。悟得心性,以心性观照外物,而不是被外物所左右。风吹幡动,认为风动,认为幡动,都是非本质的认识。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这里强调主观心性,主观感受。心性高于一切。从美学的角度思考,乃是强调认识的主观性。在审美观照的过程中,主体是第一性的,外物不过是附着心性的载体,审美的方法是表现世界,不是再现世界。在这里,主观心性是最大的真实,看不到这一点,只看到客观的物,就是只看到表象。就会认为是风动或幡动,被假象所迷惑。

“无二之性,即是佛性”。在凡夫看来,事物有善与不善。这是二;佛性不是这样,不是善,也不是不善。这就是不二之法。有智慧的人能通达了知他们的本性都是空,没有分别。这不二的真性,就是佛性。“一者善,二者不善,佛性非善非不善,是名不二;蕴之与界,凡夫见二,智者了达,其性无二。无二之性,即是佛性”。

本性既是空,因而对事物没有分别,也就没有善与不善。

般若智慧无执著滞碍。“无住无往亦无来,三世诸佛从中出。”自性般若智慧没有任何执著滞碍,没有往也没有来,过去世、现在世、未来世的诸佛都是凭这最尊、最高、最第一的佛法而产生出来的。心大于一切,大于时间,大于空间。这就是因为无执著无碍。

观照的方法也是无分别的方法,不用识心分别心是实现空相应的思维途径。“无忆无著不起诳妄,用自真如性,以智慧观照,于一切法不取不舍,即是见性成佛道。”要明白这个法就是没有念头、没有回忆,也不执著,没有生起一切狂妄的念头,用你的真如自性,以智慧来观照一切。对一切都不用识心分别心。这种高张心性的主张,已经走向了反理性的极至。

五、无既往、无未来的时间意识与心外无世界的空间意识

禅宗的时空观念是形而上的,心性第一,心外无时空可言,只有心理时空。

禅宗关注的是当下现实,当下心性,从时间意识上看,既往是当下现实的渐进过程,未来是当下现实的延伸,或者说,未来就是当下现实。禅所能把握的,只有当下现实。所以,禅宗主张成佛在今生今世,不在遥远的将来。这里,紧紧抓住当下现实,凸现当下心境,消解了既往与未来。在时间意识上,是无既往,无未来的。也就是说,禅宗的时间意识是无始无终,绵延不绝的,是从不间断的。

慧能认为,具备不可思量的智慧的人,才能通达法相而不取不舍,超越了空、有二边,了断了过去、现在与将来,即是“二边三际断”。

即心即佛,前面的念头不再去留恋,就是“即心”,后面的念头也不用去灭除,就是佛。不生不灭就是即心即佛。不生念头,不灭念头,也就不分隔时间的既往与未来。时间因素在这不生不灭的心理时空中被消解。

禅宗以为,心理空间是本质的空间,心理空间之外无空间。奉佛做什么?就是将丧失在世间的佛性找回,找回自己的本来真性。“盖为一切众生,自蔽光明,贪爱尘境,外缘内扰,甘受驱驰,便劳他世尊从三昧起,种种苦口,劝令寝息,莫向外求,与佛无二,故云开佛知见。”世间万相既然是无分别的,禅定既是“能所俱泯,性相如如”,主体、客体是相融互即的,那么,宇宙空间都在一念心,统帅外相的是心性,世界便也就在心中,人人有佛性,人人也就有自己的世界,世界也好,宇宙也好,就是你的心性。心外无一物,“外无一物而能建立,皆是本心生万种法。”一切都是本心所生发出来的。心外无世界宇宙,心性就是世界宇宙。所以,“我看世界,世界是我”。有了这种觉悟,就是“开佛知见”。禅宗的空间意识,正是唯心的心外无世界论。

六、人是佛唯一的中心

佛为人而立,宣扬般若大智,就是宣扬人。佛说一切法,为度一切人。“一切修多罗及诸文字……,皆因人置,因智慧性,方能建立。若无世人,一切万法,本自不有,故知万法本自人兴,一切经书,因人说有。”一切文字和各种经典都是为人设立的,是依据般若智慧而建立的。如果没有世间的人,一切佛法就不会产生。所以说,万法是因为有人才产生的,一切经书是因为有人才设置的。正所谓“佛说一切法,为度一切人,若无一切人,何用一切法?”

人是佛唯一的中心,这不同于儒家的人本思想。儒家虽然也注重人,注重自然人的天赋权利,但这种权利随之又消解于儒家对人的社会属性的阐述中,消解于人所处的社会关系网络中。人被定格在社会关系网中,成为密网中的网结,被社会伦理关系制约,从而丧失其自主性、独立性。儒家伦理中的人没有天赋权利,或说被剥夺了天赋权利。禅宗思想以人为核心,恰恰是启迪人的心性,使其获得般若大智。禅宗看到,人在成长中迷失了自己,于是要求人明心见性,“三世诸佛、十二部经,在人性中本自具有”。“佛者,觉也”,佛要你自觉,自己认识自己,视一切身外之物为迷惑人的虚空境相。只有真性才是真,真性自用,便“一真一切真”。当然,佛让人觉悟,不是通过斗争去获取天赋权利,而是让人疏离一切境相,疏离世间,超越世间,以至超越生死轮回,获得精神的绝对自由。这样的思想方法,无疑与道家思想有共同之处,得见佛、道相融互即的一面。

这种寻求精神解脱的引导,可以被看作是争取某种程度的人的解放。这也就是中国历史上产生毁佛的原因。韩愈在其著作中充分表述了佛对儒家正统思想的冲击力量。

为了寻得心性的解放,一切都应抛弃,包括佛法。佛法是手段不是目的。手段与目的不可颠倒。“若悟自性,亦不立菩提涅槃,亦不立解脱知见,无一法可得,方能建立万法。若解此意,亦名佛身,亦名菩提涅槃,亦名解脱知见。见性之人,立亦得,不立亦得,去来自由,无滞无碍。”万法在诸人性中,明心见性是宗旨。“念念般若观照,常离法相,自由自在,纵横尽得,有何可立?”念念都能智慧观照,没有执著于任何法相,自由自在,纵横尽得,还要立什么?

禅宗告诉人们,求得解脱才是根本目的,紧紧围绕这一目的,甚至连佛法也可以抛弃。佛法不是教条,当佛法成为“法缚”,就违背了法的初衷。“若百物不思,当令念绝,即是法缚”。其根本宗旨是十分明确的,也是完全彻底的,即是“但净本心,使六识出六门,于六尘中无染无杂,来去自由,通用无滞”,是自心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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